477【九维评】商鞅变法把大家都带沟里去了。

九维时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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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八卦商鞅变法。

 用智慧

点亮人生    

520情人节刚过，北京就出现怪异天气：大白天的电闪雷鸣、黑暗笼罩，阴风暴雨……好几个胆小的朋友都给姐说：我这两天都不敢撒谎，就怕雷公劈不过来。怎么还这么吓人啊？你能给个解释吗？
撒谎的人太多，雷公都劈不过来。姐立马做纶巾羽扇状，拈花一掐指说：“淡定，上美帝气象阴谋论正合适。”不扯白了。姐这么机智勇敢的掐指一算就知道，现在时评适合八历史。

一、商鞅砸脚

姐其实一直想八一八商鞅变法——教科书谈的内容和意义，就不八了，台词大家熟。姐就八他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。根据姐多年来对帝国主义砸脚现象的研究，发现了一个颠破不灭的真理：但凡一个人搬起过于硕大的石头，超过自己的承受能力时，那么，大概率会砸到自己的脚。假如你不信可以试试，比如去搬一个超过你体重的石头，你看到底是砸自己的脚还是别人的脚。 站在今天的视角看，当商鞅童鞋以“轻罪重罚”为指导原则，实施“连坐”制度，对社会进行严厉控制时，其实就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一个硕大的“石头”——砸到自己的脚是早晚的事。 果然，秦孝公去世，秦惠文王继位。大BOSS一变，商鞅就面临被群殴死的厄运，于是他机智勇敢的逃跑了。可惜还没跑出秦国，他变法酿出的大石头，就砸了下来——“连坐法”使他跑到任何一个地方，都没有人敢收留他，因为一收留，就要被连坐，不仅自己要死，而且会连累亲戚朋友、左右邻居——再傻逼的人也不会收留他啊。 所以商鞅狼狈的逃窜了几天，只能躲在荒郊野外，又累又饿，只好冒险去找吃的——立马就被遵纪守法的老百姓发现，举报并抓住了他……后秦惠文王赏了他个“车裂”。车裂，通俗的讲，就是“五马分尸”。 姐这种人，就喜欢琢磨一些超级八卦的东西，比如，商鞅童鞋被五马分尸的时候，心里在想什么？假如有机会让他穿越回去，他还会这么整变法吗？ 这就是今天要八卦的话题：自认为又聪明又自信的商鞅童鞋，为什么却干了“搬起石头砸自己脚”的蠢事？他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？ 假如有人要抬杠说，商鞅童鞋就是圣人一枚，高尚得一比，为了大秦帝国的崛起，宁愿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……那尼玛逃跑什么啊？干嘛不慷慨赴死，在刑场上高呼“为了大秦帝国、变法万岁”呢？可见商鞅不是圣人。他一逃跑，就暴露了他智商的短板——他对自己的下场严重估计不足。他就根本没想到，他搬起的石头，会砸到自己的脚。

二、愚蠢之法

可能在很多人眼里，商鞅变法算一个成功的变法。但在姐眼里，其实是一个失败的蠢法。不要激动，淡定，听姐慢慢唠嗑。 站在今天的知识结构上，我们先来分析商鞅的法，“蠢”在哪里？蠢在根上。商鞅变法的思维基点，是“控制”。“轻罪重罚”连坐的制度，本质是把每个人困住，变成机器人一样，只能听话，不能东想西想，以实现对社会的严厉控制——但控制思维，从根上就是错误的，因为它违背了大自然的基本运行规律（天道）。1、大自然是不确定、不可控的。今天下个雨，明天打个雷，你能控制吗？科学昌明的今天都控制不了，别说商鞅童鞋生活的公元前了。2、人的本性也是不确定、不可控的。通俗说，人就是喜欢东想西想，你要想像机器人一样控制人，基本上都会失败。说白点，社会控制的前提是：环境需要确定的，能配合社会管理；人得像机器人，完全听从指挥。换句话说，“控制”思维，需要跟规律对着干。（规律能对抗吗？所以变法从根上就指向了失败。） 商鞅的自信是，他认为霸道可以对抗规律——他给秦孝公讲的所谓霸道，在姐眼里，其实就一句话：老子牛逼，可以对抗规律。下面，我们认真解读一下商鞅变法。变法本质，是用严刑峻法加军功奖励，强迫改造整个大秦，把它打造成一部“非人性”的战争机器——有点类似让人吸毒，短期内可以战斗力飙升，但长期吸毒一定会折寿短命。所以我们能看到，在打劫六国的时候，大秦帝国确实牛逼哄哄、叉天叉地，但是一统天下后，很快就殁了。

进一步做几个正态分布曲线，帮助大家理解：

社会人群的生活状态曲线：

战争——和平生活——幸福生活

人性的曲线：

变态狂——普通人——圣人

规律的曲线：

奇点——普遍规律——天堂

对应起来解释下：战争属于特殊状态，只有少部分人能适应——科学早就研究过，真正喜欢战争的，都是很变态的人。大部分人是普通人，他们并不喜欢也不适应战争，他们就适合过和平的普通生活——所以正常国家的管理，是顺应普遍规律，照顾大部分普通人的和平生活状态。但是商鞅却用战争状态去改造大秦，因为在战争来临、在“有敌人”的情况下，普通人可以“被迫变态”以适应战争。这样商鞅变法的本质就出来了：通过严厉控制，把个人变成机器人，把国家变成“杀人狂”——也就是通过战争，把社会搁进奇点状态，用奇点规律，去对抗普遍规律。这就是秦能灭六国的原因，就像杀人狂能干掉普通人一样。
由于奇点规律只在战争状态好用，所以秦国必须不断发动战争。当大秦统一后，没敌人了，进入和平了——此时普遍规律就会起作用。假如秦始皇懂，那么，大秦就必须马上抛弃奇点思路，回到正常状态，让国家顺应普遍规律运行。

始皇帝是想千秋万代的，二世而亡他肯定没想到。

但他当然不懂啦！统一六国的成功也让大秦有了路径依赖，《秦律》毫无悬念地继承了商鞅的严厉控制思路，仍然以奇点规律运行国家——所以姐经常说，成功其实是很难总结的，人类很多所谓成功的经验，最后都变成了失败的妈妈，说明经验就没有总结对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——在普遍规律起作用的和平状态下，继续玩奇点的大秦帝国，很快变得连一场雨都承受不起。
陈胜童鞋遭遇一场“不可控”的大雨，耽误了行程，不能按时赶到目的地——而大秦的律法是必须可控的，“不可控”的大雨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……怎么办？如果陈胜是个机器人，他就应该按照程序，引颈受死。但他偏偏是个正常的人，要东想西想——想着想着，他就想到了洪浩之志。于是，看似控制得很坚固的大秦帝国，开始全面崩塌……其实，就是一场意外的雨而已。 总结下，大秦的短命是必然的。商鞅的“控制”变法是奇点思维，只有短期效应，只在战争状态好用。一旦来到和平时期，立马就能把自己蠢死。 有人曾问姐，看过《商君书》吗？姐说没看过。也不用看，闭着眼姐都知道，不过是讲如何“控制”的书——这是指导奇点状态下的书，在正常状态下看，会把人看蠢的——所以学商鞅搞“控制”的，一定没事都在说“有敌人”，要打仗（注意：这是奇点规律本能的传导）。换句话说，学商鞅都会把自己学变态的，变态到好端端的正常日子不想过，就老想着往奇点状态整，直到把自己整死为止……像姐这种，一个正常的人，一个爱好八卦的俗人，一个机智勇敢的和平主义者，才不看这么傻逼的书呢！
八卦点题外话：奇怪的是，后世居然将大秦奉为成功的典范——卧槽，啥眼神？大秦明明只是烟花一现的短暂成功。时间稍微拉长一点看，完全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案例——才二世即亡，跟周朝至少800年的国运相比，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！更搞笑的是，《商君书》被后世统治者视为政治宝典。大秦以后建立的各种王朝，都用“秦制”，也就是沿用商君的控制思路，把国家根基照样立在奇点位置——卧槽，这样的国运长得了吗？尽管后世朝代的执行者没有商鞅那么严厉，很多皇帝会做不少（符合正常规律的）修修补补，让王朝能延续得长一点——但由于根基就是愚蠢而且短命的奇点（基因就含着“战争”并且导向战争），再在上面修补有屁用？所以中国的王朝注定无法千秋万代，只能不断的周而复始。千秋万代的王朝，一定是顺应（正常）规律的王朝。商鞅变法把大家都带沟里去了。
所以姐认为，商鞅变法，就是一剂毒品。 想想，秦家族王朝发愤图强多少代，商鞅一来，献上毒品，让秦王朝烟花一现、爽了一把，然后就一朝归零，赔得干干净净，……最多算给刘邦童鞋做了个嫁衣裳。秦孝公要能看到未来，估计会把商鞅提前车裂的。

三、请君入瓮

算了，不谈王朝这么宏大的话题了，我们来谈个人，谈商鞅的个人遭遇说明了什么——商鞅曾搞过一次宫廷辩论，大意说：我聪明得很，你们听我的没错，不听我的都是蠢货。牛逼！自信！聪明！……不过在姐眼里，当他被五马分尸时，就暴露了他其实很蠢。 我们得先给蠢下个定义。在姐的概念中，损人利己都不算蠢，只有损人害己才叫蠢。换句话说，蠢必须把自己陪进去，连自己都“害”，才叫蠢——姐这个定义已经很苛刻了，但是还有一大票人要把自己装进去。其中就包括商鞅。 商鞅的毒品害了秦国，害了六国，害了中国，都不说了——这都不算蠢。只有他害了自己时，才算蠢——因为再傻逼的人都不会害自己。商鞅把自己蠢死，其实反应了那些自以为聪明最后却傻逼的人，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，叫“短视”，看不清楚因果关系和恶报反射弧。也就是说，很多情况下，恶报不是现实报，而是经过长长的恶报反射弧，传导过来的——商鞅用严刑峻法逐步把别人困死后，经过传导，最后就困死了自己……姐认为商鞅蠢，是因为他的恶报反射弧并不算很长——跟大秦，从孝公开始变法，到二世而亡，恶报反射弧很长，看不清楚也就理解了——但商鞅不是这样，只要有点常识，稍微动点脑子，应该不难看清楚后果。 我们试着从思维角度分解下他的蠢：智慧第一起步价，是换位思考。但商鞅连最简单的换位思考都没有——他根本就没想过，他整的法有一天会整上他自己。这至少说明：第一，他的思维是固化的。秦孝公喜欢他，不等于他儿子也喜欢他。所以老大一换人，他就傻眼了——说明他对人性及变化估计不足。第二，也是最重要的：法具有普适性，对人人有效——这是常识。但商鞅居然没有这个常识。他居然认为：他自己在“法”之外，他的法专门整别人，整不着自己。说实话，如果他真是大BOSS，他要把自己独立于法之外，那姐也理解了。可他显然又不是大BOSS——这样的脑回路就蠢到家了。姐叫它“请君入瓮”式的脑回路。 武则天时，酷吏周兴整人很厉害，没想到被人告密了。负责审问他的来俊臣接到密旨，不动声色找周兴喝酒，问他：“如果犯人不招，那咋办？”周兴得意说：还不简单，拿一个大瓮放在炭火上烧。谁不肯招认，就把他放入大瓮里烤。没有不招的！来俊臣连连称赞，于是马上生火架起了大瓮，对周兴说：请君入瓮吧。周兴一看，立马傻眼，叫招啥，就招啥……这就是请君入瓮式脑回路：认为刑法是整别人的，跟自己无关，直到整到自己才傻眼。
之所以谈这个，是因为姐发现：东方人没有法的基本概念，思维根源就在这里——“请君入瓮”式的脑回路非常普遍——明明“法”是普适的，针对所有人，但很多人谈法的时候，居然会自动把自己搁在法之外。不信大家对照下自己和身边的人。 上世纪中叶，我们的二BOSS刘主席，据说曾说过这样的话：无产阶级法律就是专门整敌人的，不要对他们讲什么程序和仁慈……结果，他恐怕也没想到，有一天自己也成了敌人，被无程序无仁慈地整死。 即使到今天，别说普通人了，干法律的专业人士都有不少这样的脑回路：制定政策法规时，只想着如何对付别人，从没想过自己——直到有一天被请君入瓮，才傻眼；比如，有的地方出台收拾辩护律师的法规，不许他们瞎BB，等自己进去想要瞎BB的律师时，找不到了。前几天还有个网友发我一消息，说某高法人员制定了一个给律师执业添堵的规定——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辞职下海，结果就被这个规定堵住了。他伤心地说：这是我参与制定的规定啊，后悔死了。所以姐认为，中国要想走向法治，就个人层面，需要克服“请君入瓮”式的脑回路。建立常识，时时警醒自己：法律是普适的，任何人都在法之下。

四、变法与流血

姐其实没琢磨清楚，这种脑回路是怎么形成的，只知道商鞅就已经有了。商鞅把自己蠢死后，并没有妨碍这种脑回路在后世普遍流传。以至于中国历代变法都搞得很蠢，都是“人牺牲了、事还没搞好”……如果层层扒拉下去，你就能剥到“请君入瓮”式脑回路在闪着邪邪的光。
可能有人会给姐抬杠说，中国自古以来，变法都是要流血的。跟商鞅蠢不蠢关系不大——大清帝国末世，谭嗣同就一脸肝胆昆仑的样子说：变法都要流血的。错！姐不认可这个说法。如果姐没有读过别人家的历史，姐可能会跟着谭嗣同瞎BB，以为“变法流血”是真理。但是有了别人家的参照系，姐才知道：变法流血是傻B。 变法是温和的改良，是对国家权力结构进行局部调整，以便使它适应社会的发展。它只会让部分人的利益受到损害，所以只要处理好利益损失者，就能获得皆大欢喜的结果——完全可以不流血。只有革命才必然流血。正因为如此，谁要把温和的变法改良，整得血粼粼的，只能说明他是傻B。从这个意义上看，商鞅和谭嗣同皆如是。 谭嗣同的事姐前面有文章说过，总之，他也是请君入瓮式脑回路，认为变法剥夺别人理所当然。如果剥夺不成别人，那么自己流血就是理所当然的——卧槽这脑回路，分明就是搞革命的嘛！有一次一朋友神秘兮兮对姐说：有个姓袁的老师说，谭嗣同不该流自己的血，应该流傻B的血。姐就反问：谁是傻B，谭嗣同凭什么就不是傻逼？既然打算流血，还不如认认真真去搞革命嘛！哪有满脑子装着流血去搞变法的？说明他连革命和变法的边界都分不清楚……所以我们公号经常说：智商才是硬伤。

五、化蛇添足

姐用尽吃奶的力气写了半天，还是觉得写的很LOW，都是常识。所以下面，我们来一次思维升级。最近因为修改剧本《爱情女巫》，姐跟很多人反复讨论这个话题：假如你有不朽的生命，你遇到某事的处理，是否不一样？ 说实话，用我们有限的生命，去猜度无限的生命状态，确实很有难度，但也非常有趣——这样的思维延展，极大的丰富了姐的想象力。有一天，姐豁然开朗，突然窥视了智慧的秘密。智慧跟生命的长度有关——上帝为什么是万能的、智慧的、无所不知的？是因为他有不朽的生命。无论多复杂的因果循环、多长的恶报反射弧，他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，慢慢看清楚——想不智慧都难。而我们人类为什么是短视的、愚蠢的？就因为生命太短，很多人根本来不及活明白。
有限生命状态下，人类必然“短视”。所以商鞅“短视”的成功，会被视为成功，因为很多人比他还短。限于篇幅，姐就不展开了，做点提示，供大家思考：人类获得智慧的路径，就是要想办法延长自己的生命长度。文明史为什么从有文字开始，是因为有了文字后，上一代的经历就被记忆了，下一代可以通过文字读到他们的故事，相当于获得了他们的生命长度。文字的积累和传递，才让人类一点一点的变得聪明起来。这就是读史的意义，读前人的记忆，延展自己的生命体验和长度，获得智慧。所以我们不能匍匐在古人脚下，古人获得的历史记忆、经验教训，不可能比现代人更长更多。后代的智慧必须超过前代——这是每一代后代的责任。如果我们无法超越古人，那是我们做后代的失职。当然，也不要怪古人傻逼，把你带沟里了。学会克服它们的傻逼让自己聪明，才是正途。
还有一点，我们记录的历史需要真实，不要装逼——那些被串改、被修正的历史只会导向愚蠢。英国能开启全世界的现代化进程，就是因为他们有一大帮贵族，贵族的家族历史，传承着真实的家族记忆，延展培养着真正的智慧。

小编：最后惯例声明：

我们只是一家之言，千万不可当真理看！

尽管批评，不要客气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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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顾：

（图片来源网络，鸡叫 推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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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作者还是九尾凤凰姐姐，因为“九尾凤凰”是我公司商标，腾讯流程一律不让用商标，只好换成九尾女巫。以后大家就不要叫她凤姐了，叫“女巫姐”。